[FGO/高文XGD男] 僅此一次的奇蹟(11)

　　類似的意外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發生了兩次，迦勒底的靈子轉移儀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？

「還是無法與迦勒底取得聯繫嗎？」

蘭斯洛特糾結的眉頭又皺了皺。

肩負整個團隊的期望連續四個小時不間斷地嘗試連絡上迦勒底，即使是貝迪維爾也不禁面露疲色，他搖搖頭說：「不行，還是完全聯繫不上。」

「咕嚕嚕嚕嚕……」魔獸的低吼隨著無聲的腳步從烏魯克市街的暗巷口走過，金色鬃毛的魔獸烏利迪姆喜好團隊行動，雖然是理想的世界樹之種取得來源，但萬萬沒想到有這麼龐大的數量佔據著烏魯克市街，再加上嗅覺與聽覺都十分靈敏，立香與圓桌騎士們不一會兒便被包圍，只能一時撤退，躲在暗巷裡等待脫逃的時機。

看見烏利迪姆的巡邏小隊又來搜索，眾人又往雜物後頭縮了縮，高文一把攬過立香的腰護在懷裡。

「御主，您還好嗎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」

「沒事，緊急飲水和乾糧真是帶對了，省點用還能維持三天，我沒事的。」

看著懷裡雖然緊張害怕，但努力振作鎮定的立香，高文收緊手臂又摸摸他的頭。

「等崔斯坦探查回來我們再討論下一步該怎麼做，在那之前您先閉眼養神吧，您的魔力消耗速度太快，這樣撐不久的。」

雖然現在完全不是可以害羞的時機，雖然現在蘭斯洛特和貝迪維爾就在旁邊看著，但立香還是臉紅了。

這兩天的高文總是動不動就抱腰摸手，十分令人困擾，困擾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、怎麼拒絕。

「睡吧。」

說著便把立香的臉往胸口按，在力氣上根本無法抵抗的立香，只能靠著高文厚實的胸肌和穩定的心跳閉目養神。

等到陽光稍稍升起，早晨的陽光漸漸由白轉金，氣溫也向上爬升，烏魯克大地的炎熱天氣開始有了徵兆，崔斯坦才咻噠地一聲，從一旁的房屋屋頂跳下。

「探查的結果如何？」

蘭斯洛特才開口問，但只看崔斯坦的表情便能知道現在的狀況有多不樂觀。

「不是殺職，斥候工作也不算是我的專長，能探查的程度也有限制，不過，很明顯地整個市街都是他們的活動範圍，而且有越來越多的烏利迪姆已經聚集到這一帶來了，不能在這裡久待。」

崔斯坦往西指了指，說：「所幸從這裡到西城門都是房屋，安靜地從屋頂穿過市街可以直達西城門，我們就從那邊出去吧，上次我們去過的廢棄村莊應該可以躲藏一陣子。」

說完，崔斯坦又轉頭問貝迪維爾：「聯繫上了嗎？」

貝迪維爾無奈地搖搖頭。

「好，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。」

立香站起身，短暫的休息過後精神已經恢復不少。

「我帶路。」

崔斯坦縱身跳上屋頂，伸手向下要拉立香上來，立香正要攀著雜物爬上去，身體卻一輕。

「御主我來背，這樣跑得比較快。」

高文兩三下就把立香安在自己背上，輕輕鬆鬆跳上屋頂，立香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。

接著是貝迪維爾，蘭斯洛特殿後，一行人安安靜靜穿過市街的屋頂，從西城門遁入烏魯克市西邊的密林。

之前在烏魯克市一帶收集世界樹之種時，經常在這廢棄村莊等待迦勒底的聯絡進行靈子轉移，路徑已是相當熟悉，也所幸運氣不錯，沒有碰上烏利迪姆的巡邏小隊，一行人便在村莊的房屋裡休息，高文與蘭斯洛特各自站在門邊與窗邊警戒著，立香與崔斯坦搬動屋內已經半毀的桌椅櫃子堵在出入口旁，貝迪維爾也繼續嘗試與迦勒底取得聯繫。

「沙……沙沙……立……」

「御主，好像和迦勒底聯繫上了，但是不太穩定。」

通訊斷斷續續，夾雜許多雜訊，只能隱隱約約辨認出達文西的聲音，卻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。

「達文西？瑪修？」

「立……外……」

「聽得見嗎？雜訊很嚴重，你們那邊能否調整一下？」

「……跑……快……」

「前輩！村外……圍……」

雖然無法捕捉到清楚完整的句子，但達文西與瑪修焦急的語氣依然透過通訊傳遞過來，不好的預感逐漸在內心升溫，髮際上源源不絕的汗水沿著下顎滴下，立香下意識地咬緊嘴唇。

「高文、蘭斯洛特，你們看得見或聽得見外面的動靜嗎？」

貝迪維爾首先轉頭向負責警戒的兩人詢問，高文和蘭斯洛特各自朝縫隙外探看，崔斯坦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。

與密林比鄰而居的荒廢村落既無人煙也無野生動物居住，本便是一片安靜，一陣強風掃過，草木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
不絕於耳。

「立香！快離開那裏，附近有多數敵人接近，20……不，30隻烏利迪姆已經把整個村莊團團圍住了！」

達文西的警告清晰地從迦勒底方傳來，看來通訊已經修復完成，可惜卻是為時已晚。

咻地一聲數道獸影竄出，足足有成年人身高的壯碩身軀，兇殘的眼神，巨大的牙齒，能輕易咬碎人骨的有力下顎，彷彿乾涸血液般駭人的褐紅色毛皮如閃電般迅速逼近，那些烏利迪姆毫不遲疑衝向立香等人藏身的小屋，衝刺撞擊著門板與窗戶。

──碰。

──碰、碰。

──磅磅磅磅磅。

木製的門板與窗戶全在衝擊下嘰嘰嘎嘎地哀號著，隨著每一次的撞擊，碎散的木削與剝落的木片紛紛落地。

「怎麼追上來的？我們被跟蹤了？」立香不解，聲音中帶著詫異。

「這些魔獸嗅覺和聽覺都異常靈敏……」崔斯坦不必把話說完，眾人也都能明白。

「不行，這些木板撐不久，我們得想想辦法。」

蘭斯洛特奮力支撐著擋住窗戶的木櫃，轉頭看向立香，又看向高文。

高文也架著桌面卡在門口，挺力抵擋烏利迪姆的進犯，他嚴肅著表情默不作聲，數秒後才說：「崔斯坦，你把回避放給我，我衝出去之後，你們帶著御主快跑。」頓了頓，又繼續說：「如果我沒去跟你們會合，不要等我，直接靈子轉移回迦勒底。」

「我不同意。」

蘭斯洛特皺著眉否決高文的提議。

「沒有這個必要，還有其他的方法。」

「那你還有什麼方法，蘭斯洛特卿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30隻烏利迪姆，就算我們在實力上打得過，也撐不過這人海戰術，更何況這只是包圍在這附近的部分而已，實際上的數量恐怕更多，立香的魔力絕對會先耗乾，而且，前提是我們要有足夠的掩護或在地形上能分批擊破，否則他們一定能抓到空隙攻擊御主。」

高文話未說完，門外與窗外又是碰碰磅磅地一陣巨響，屋外的烏利迪姆顯然已經失去耐性，隨時都有可能衝進來。

「我們護著立香衝出重圍也行不通，那樣的巨獸只要一衝隊伍就有被沖散的危險，所以還是我……」

「我反對！」

立香站起身，絲毫不讓地瞪著試圖反駁的高文。

「御主，我們沒有時……」

「高文崔斯坦，蘭斯洛特貝迪維爾，你們再把門窗頂住，給我一分鐘。」

高舉著堅決果斷的氣勢，立香挺直了背脊和雙腿，不退不躲地站在狹窄的破屋內，拳頭裡握緊了固執。

「我有個辦法，讓大家一起回迦勒底。」

「『一閃吧，銀之腕！』」

金黃色的流星以逐電追風之速破門而出，那正要衝撞門板的烏利迪姆連閃躲防禦的機會都沒有，便被煌煌金光劈成兩半。

刺眼的光芒散去，銀腕的騎士在魔獸屍首旁現身，鮮血從魔獸的腹部噴灑而出，騎士不閃不避，溫熱的血液濺上他悍戾的表情。

「咕嚕嚕嚕……」

圍在房屋外的八、九隻烏利迪姆受到驚嚇，伏低身體咬牙發出低吼，一時不敢妄動。

「走！」

立香與蘭斯洛特接連跑出屋外，三個人由貝迪維爾帶頭，一路奔向村外，烏利迪姆的視線也跟著他們移動，在數聲嚎叫後緊跟著竄入茂密的叢林裡。

恣意生長的樹根與枝條使前進異常困難，一邊劈砍一邊前進，三人的奔逃速度也因此下降許多，身後的咆吠與腳步聲也漸漸逼近，成群結隊的兇猛魔獸越聚越多，令人不敢想像身後究竟跟著多少大齒強顎的膾子手，牠們一隻比一隻瘋狂地嗅著獵物的血肉氣味向前衝，要不了多久，為首那隻魔獸的巨大牙齒已經貼在身後，牠們肆無忌憚的咆吼和滿是血腥的喘息就噴在蘭斯洛特背上。

血盆大口一張，烏利迪姆餓虎撲羊般地向蘭斯洛特的大腿咬去。

──貝迪維爾，你先使用『沉著冷靜』和『軍略』，等下一衝出去，就直接放寶具，威力足夠砍死一隻烏利迪姆，那些野獸不知道我們的底細，所以在跟蹤我們的時候才不敢直接出手，等到數量足夠才用包圍的方式襲擊就是證據，如果一次砍死一隻，這足以震懾他們，只要在瞬間把恐懼印在牠們的眼底就已足夠，也麼做也能完全吸引他們的注意力，讓牠們把憤怒完全集中在我們身上。

──原來如此，確實有理，不過為什麼要刻意激怒他們？

──貝迪維爾放完寶具之後就直接往村外衝，貝迪維爾第一，然後是我，蘭斯洛特殿後，我們的目標是密林外的草原，但是不能直線衝，我們要盡量爭取時間，原因之後說明，到目前為止大家都明白嗎？

──了解。

──可以。

──但是，就你們三個人撐不久的，以速度來說絕對會被追上。

──對，所以，要多一個存活的機會，就靠你了，崔斯坦。

蘭斯洛特一個完美的閃身迴避，烏利迪姆撲了空，一時無法控制好勢頭，硬踩了剎車試圖穩住平衡。

這樣的瞬間的細小空隙對蘭斯洛特已經足夠。

「『湖之騎士』！『無窮之武煉』！放寶具！」

跟著貝迪維爾繼續向前奔跑的立香頭也不回，直接大喊出指示。

「『縛鎖全斷‧過重湖光』！」

紅色的光霧圍繞著蘭斯洛特的身周，手上的阿隆戴特在高密度的魔力催化下被湖水藍的銳利光芒所包圍，蘭斯洛特一劍砍向烏利迪姆，魔獸的身體毫無阻礙地從肩胛骨處被砍為兩半。

「吼！」

第二隻追上來烏利迪姆見機將利爪揮向蘭斯洛特，來不及躲過偷襲，後背被一掌抓開，爪子穿過盔甲留下道道翻皮見血的血痕。

「喝！」

不被傷勢所阻，阿隆戴特砍向烏利迪姆，劍光在眨眼間忽隱忽現，猛烈的爆擊在重傷魔獸之後一把砍下牠的頭顱。

「咕嚕嚕嚕……」

「吼！」

更多的魔獸趁著蘭斯洛特停下來時追了上來，左右遠近，四處都是野獸的低吼與穿過叢林時的沙沙聲響。

數量，恐怕不只三十。

蘭斯洛特不戀戰，立香的計畫還未結束，這只是開頭而已，他回身全力奔跑，追上跑在前頭的立香及貝迪維爾。

「你沒事吧！盔甲上、血……」

「沒事，崔斯坦的『治癒之豎琴』起了作用，只是輕傷而已。您不要再說話了，專心調節氣息……」

話沒說完，立香腳下一軟，被石頭絆倒在地。

身後的咆嘯仍在以風馳般的速度逼近著。

貝迪維爾連忙一手撈起立香扛在肩上，與蘭斯洛特一同繼續向前奔馳。

「抱歉，一個不小心就腳軟，回迦勒底之後要再加倍訓練才行……」

「御主是人類，體力與身為英靈的我們本來就不能相提並論，能撐到現在已經很厲害了。」

「哈哈，貝迪維爾，謝謝你的安慰。」乾笑兩聲，立香努力放鬆自己的身體以減少貝迪維爾的負擔。

被扛、被抱、被提，好像越來越熟練了啊。

「到目前為止都照著御主的計畫前進，已經快到密林的盡頭了，我們還要再繞路嗎？」

立香抬起頭看看天空，說：「時間上應該差不多了，就這樣直接跑出密林。貝迪維爾，一離開樹林的掩護，就發動『守護誓約』。」

「是！」

遮蔽天空的茂密枝葉即將到達盡頭，深褐色的樹幹之間，鮮綠色的草原反射著白日的耀眼光芒，三人在一陣刺眼中逃出密林。

「『守護誓約』！」

「吼──────！」

「嘎吼──────！」

幾乎是在同時，聲勢浩大的魔獸群也相繼從密林兩側湧出，追著獵物咆嘯嘶吼。

「跑！快到了！」

貝迪維爾和蘭斯洛特的腳步再度加速，兩人如同兩道流星在大草原上奔馳，但迅捷兇猛的烏利迪姆比他們更快，從兩翼逐漸追上，叫囂著包抄而來。

「貝迪維爾放我下來！第一波要來了！」

把立香護在背後，貝迪維爾及蘭斯洛特抽出武器，咬牙悍然迎擊！

──鏗！

──吼！

──喝！

「蘭斯洛特！右邊三隻！『騎士不死於徒手』，爆擊上！」

劍光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，蘭斯洛特一身氣勢集中在高舉的劍身上，正面迎上相繼撲來的三隻烏利迪姆。

「嗚嘎──！」

沉靜銳利的阿隆戴特無聲地劈開帶頭那隻魔獸的胸膛，鮮血從傷口爆裂開來，蘭斯洛特一個輕巧的轉身，手中寶具一甩，湖水藍的光芒嗡地驟然放出。

「『縛鎖全斷‧過重湖光』！」

第二隻魔獸連哀號的時間都沒有，頭顱噗地一聲落地。

第三隻烏利迪姆目睹同伴在銳不可擋的攻勢下紛紛喪命，咕嚕嚕地發出警告的低吼，伏低前肢瞪視著眼前的獵物，等待後援的同伴趕來，又再次同時向蘭斯洛特襲來！

連放兩次寶具，不只是蘭斯洛特，供應魔力的立香也非常吃力，氣喘連連地左右掃視著整個戰場，看準第二波即將如潮水湧上時：「『梅吉多之眼』！貝迪維爾，『軍略』『沉著冷靜』！放寶具！」

「『一閃吧，銀之腕』！」

銀色的手臂劈劈啪啪地化為一道金黃色的光刃，劈開眼前魔獸的腰脊。

「喝啊啊！」

乘著氣勢，貝迪維爾大喝一聲，尖銳的細長銀劍從烏利迪姆的眼球穿過腦袋，又再次瞄準從右側跳起的猛獸，精確地一劍穿過牠的咽喉。

披風一揮，隨風揚起，貝迪維爾輕身一躍返回立香身前。

即使兩位沒有半分怨言，立香也明白發動兩次寶具之後的疲勞，但草原上密密麻麻地聚滿金毛巨齒的魔獸，一眼望去根本無法數盡，也許已經超過五十也說不定。

數番連戰，這些魔獸已經掌握獵物的底細，此時佔著數量的優勢，沒有分毫畏懼，彷彿……在等待著筋疲力盡的獵物露出空隙，再盡情地撕扯他們的血肉。

──再忍忍、再忍忍，那些魔獸還沒有全部離開密林。

──現在還不是時機，唯一的生路，就是……撐下去！

咬牙再次催動魔力，汗水沿著背脊不斷淌下，握緊的拳頭雖然在發抖，但也絕不能讓站在身前的從者察覺。

──可以，我還能再撐下去，我可以！

「貝迪維爾！『守護誓約』！」

補上技能準備承受第三波的攻擊，要再放第三次的寶具已有困難，貝迪維爾與蘭斯洛特與魔獸群一來一往地閃避、防禦、攻擊，但隨著戰鬥的持續，烏利迪姆不但沒有減少，卻是越殺越多，殺死一隻，又有三隻湧上來，即使是驍勇善戰的英靈，僅僅兩人也難以維持戰線，盔甲的損傷與鮮紅的血痕逐漸佈滿雙臂與雙腿，胸口與背部也接二連三地遭到利爪尖齒的襲擊。

立香只能集中精神注視全面狀況，供給所剩無幾的魔力。

終於，眼前的景象一糊，強烈的暈眩重擊立香的視線。

──不能倒，絕對不能倒。

──戰鬥已經很艱難，不能再拖累大家。

──撐下去，撐……

「……御……！」

遠遠地，貝迪維爾的聲音從草原的另一端傳來，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，但語氣中充滿焦急。

眼前一黑。

再抬頭時，貝迪維爾一頭銀白的髮絲散了開來，沾滿血漬與塵土，他緊咬著牙根，痛苦的表情滿溢而出。

「貝迪……維爾？」

順著他的抵抗掙扎往下移動視線，一隻烏利迪姆緊咬著貝迪維爾的銀腕，怒目切齒，彷彿要一舉將他的手臂咬碎。

而那隻手臂，為了保護立香的要害，就擋在立香的耳旁。

「喝啊啊啊啊！」

銀腕生推硬甩把烏利迪姆推開，遍體鱗傷的身體已是力竭難支，那被甩開的魔獸見機不可失，再次張牙舞爪向貝迪維爾殺來。

「『俄西里斯之塵』！」

魔術禮裝技能為貝迪維爾擋下攻擊，才慶幸又活過三秒鐘。

「嗚！」

胸口的盔甲被烏利迪姆的利爪撕開，蘭斯洛特踉蹌後退一步，右邊又是另一隻烏利迪姆張口咬來，他揮劍將魔獸砍倒，背後的空隙卻引來致命的偷襲，魔獸瞄準他的後頸再次進擊，蘭斯洛特轉身以阿隆戴特擋下尖銳的大齒，兩方誰也不讓，以力抵力，可蘭斯洛特的身勢卻被越壓越低，烏利迪姆強悍一撞，蘭斯洛特便被撞得膝蓋半跪，面目猙獰地握著阿隆戴特被擊退數公尺，那握著劍的身影一晃，幾乎就要倒下。

「『伊西斯之雨』！」

立香清除他身上防禦下降的弱體狀態，蘭斯洛特才勉力起身。

終於，所有方法都已經用盡，手邊不剩任何自保的手段。